笑声,这种不足为奇的小事会让我觉得很抓狂。在浴室吹头发的时候总感觉有人拿刀站在门口等着杀我。”
王敛一边做记录,一边问:“前面说的那些我们暂时称为是未成年的遭遇,你认为那些遭遇对你现在这个状态的产生起了多少作用?用百分数来表示的话。”
她思忖片刻,“百分之四十左右吧。我这两年总是会想起小时候那些事,而且不厌其烦的跟我妈讲,以此来告诉她,她其实不是一个好母亲,但她总是打着慈母多败儿的旗号来坚持她做的没有错。”
“剩下的百分之六十,你觉得是什么原因?”
“我妈觉得她没错。”
王敛又问:“你有最爱的人吗?”
“有,我妈。”薄衿初简短的回答。
“她这么对你,你为什么还爱她。”
薄矜初沉默了好久,“不知道。”
哪怕一次次被伤害,但还是会有期待。
王敛递给她一张白纸,“我想请你写两句话,一句定义一下你和你父母之间的关系,还有一句定义一下你和大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。”
那天阳光很好,给足了薄衿初坐在医生对面的勇气。她很快写好,递给王敛,王敛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女孩写的话。
【我是一个在臭水沟长大的孩子,他们却以为给了我一个天堂。】
【每个人都很脆弱,但他们只想到了自己,没想到我。】
“除了精神上的问题,生理上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?”
“一个月前,我从地上起来,忽然感觉眼前一黑,但不是低血糖的那种,因为我明显的感觉自己在轻微抽搐,站不住,而我妈在一旁无所谓的笑。”
“好。”
整个过程进行了三个小时,最后报告拿到手,结果是中度抑郁伴有焦虑。
薄衿初出奇淡定,问王敛:“王医生,我想请问一下,我这种情况怎么治疗?”
王敛笑了笑,“我从业至今,你是我见过的自控力和调节力最好的患者,你这种情况要结合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一起。但如果从源头入手,可能这两项都不需要。”
薄衿初说:“我不准备告诉他们,我今天来只是想明确一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。”
王敛诧异,“你不想治疗?”
二十岁的少女笑的像朵花,“其实有问题很多年了不是吗?但现在还是好好的。谢谢你,王医生。关于你的医术我做不了评价,但你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。”
薄衿初没想到会在研一的冬天,再次遇上那个笑的温柔的男人,更没想过自己最后会成为那个“□□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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